雪山下的克什米尔 传说开始的地方(图)

　　克什米尔

　　欢迎来到克什米尔

　　“欢迎来到克什米尔!”我的朋友Manzoor 来机场迎候，给了我一个结实的拥抱。其实我最担心的只是他不会出现在机场。两个月前我在尼泊尔旅游时结识了Manzoor，他是加德满都一家围巾店的老板，不知怎么我们就约定了9月他回克什米尔家乡过节时我去拜访，而我们的交情不过是几天内几杯玛莎拉茶和一顿咖喱手抓饭而已，我甚至都没有买过他的一条围巾。

　　开斋节是伊斯兰教历10 月的第一天，庆祝斋月圆满结束，或许也是伊斯兰教最重要的节日。清真寺里会举行盛大的会礼， 人们宰鸡、宰羊、穿新衣、走亲访友，热闹如同我们的春节，Manzoor 这次也是专程从尼泊尔赶回与家人团聚。

　　他所居住的克什米尔谷地，以斯利那加为夏季首府，90%以上的居民都是穆斯林。而其实克什米尔并不止这一区域，它广义上是指印度政府所管辖的查谟和克什米尔邦(Jammu &Kashmir)。

　　这个邦的奇特之处就在于它包含三个不论从地形、气候、人种还是文化上来说都截然不同的地区：除穆斯林聚集的斯利那加外，查谟(Jammu)是该邦的冬季首府，其居民主要信奉印度教，每有大量的印度教徒前来朝圣;首府为列城(Leh) 的拉达克地区(Ladakh) 地处喜马拉雅山麓，占据了该邦一半的面积，则以藏人和佛教文化为主。

　　从机场到家中的路上一辆辆运载士兵的大卡车呼啸而过，公路边不时见到身着黄色制服的持枪军人。“那些是克什米尔的军队？”这有点像几年前我第一次到刚果金首都金沙萨时心跳加速的感觉。“不，这些都是印度的驻军，我们克什米尔只有警察，不能有军队。”我在路上看到的那些军人，据说往往是十八九岁的青年，每两百米左右就有一个，藏在掩体里，等着开枪射击或是被射。克什米尔驻有大约60 万印度士兵，其中大部分聚集在百万人口的斯利那加，印度想赢得克什米尔的努力一目了然。

　　“那这里目前还打仗么？”我小心翼翼地问。

　　“现在没有战争了，不过是邻居街坊之间的‘打架’罢了。”这“打架”包括印度和邻居巴基斯坦间的实枪荷弹，也包括克什米尔向街坊印度扔石头这样小打小闹的抗议。Manzoor 说得如此轻松，让我搞不清这究竟是他的幽默，还是对一位刚刚来到克什米尔的外国友人的安慰。但后来通过与当地人更多的接触，我明白了，这不过是克什米尔人的情绪表达——对所发生在这里无休止的一切的厌倦情绪的表达。

　　或许朋友觉得谈政治很扫兴，于是半开玩笑地结束了这个话题，“从现在开始，只有一个克什米尔，不许提‘印度’、‘巴基斯坦’，否则后果自负哦。”

　　克什米尔

　　推门遇见开斋节

　　Manzoor 家离斯利那加市中心半个小时的车程，是独门独院的一栋三层小别墅。推门进去，嚯，地上盘踞着好大一家子：Manzoor 的父亲、兄弟、小妹、侄儿和表兄妹若干，几代同堂的大家庭生活。克什米尔男人在没长出络腮胡子之前还真是俊俏可爱，五岁小侄子尤其肤白发浅，活脱脱一欧洲小正太，恐是南亚雅利安人种的基因显现了出来。

　　妹妹们为所有人端上早餐——烤馕以及用世界上最好的藏红花煮制的克什米尔甜茶——然后退下。并不大的客厅被一堵矮墙分隔成会客区和开放式厨房两个区域。男人和客人们在会客区中盘腿谈天，女人们则要等到所有人饭毕收拾完碗筷后才开始吃饭。

　　所有的炊具都摊在地上，一个小小的电磁炉接了两根电线用来煮东西，刷碗洗菜的水池在旁边，但似乎是给小矮人准备的——水龙头离地只有1 米高，用来洗脚倒是正好。

　　午餐和晚餐都是咖喱饭，无论男女老幼，被分配的饭量相当均等——足有二两的米饭，配上蔬菜或扁豆咖喱，由于在节庆期间，我们还吃到了鸡腿、羊百叶和烤鱼。所有人都用右手抓食，这么奔放的进食方式我怎能不试？但试起来却发现实在是个技术活儿：首先要趁热把汤汤糊糊都倒在米饭上，然后用手指进行充分抓揉搅拌，最后用除小指外的其余四根指头把饱含汤汁的米饭捏成小团送入口中。我第一次把手指插进热乎乎的咖喱汁时，觉得跟足疗时把脚丫子伸进那一桶冒着热气的开水中是一样一样的。

　　我吃得满身饭粒儿，蹄子抽筋儿，样子甚为狼狈，只庆幸自己没长络腮胡子，不然一定变成挂满铃铛的圣诞树。再看看他五岁的小侄儿，手抓饭技术已相当娴熟，抓放自如，吃得甚有韵律感。只不过他的小手现在还白白嫩嫩，但总有一天会像长辈们一样5 个手指尖都被染成黄黄的咖喱色。

　　家里院子的大门从来不锁，时常有人招呼也不打就推开客厅的纱门进来，往地上一坐开始喝茶聊天。Manzoor 说亲戚们住的都不远，所谓邻居也多少有些血缘关系，看起来是个相当和谐的社区。男人们似乎只在饭点儿前后出现在家，其他时间或是去清真寺礼拜，或是去市场采购，或是邻里间串门，女人们则一直在家马不停蹄地干活。根据传说中穆斯林“三次离婚”的习俗，丈夫在说三次“我要和你离婚”后就可以把妻子休掉，这听上去是多么可悲的未来。

　　所幸现在的年轻女性地位得到很大改善。比如Manzoor 年轻的表妹们就有了更多受教育和就业的机会。某日一位远房表妹登门造访，她举止谈吐自信优雅，话题开放，让我惊为天人，一问才知目前在斯利那加大学攻读英美文学硕士。她用手机上网、自拍、传输照片、在Facebook 上和我互加好友，我倒是十分高兴与这样一位与众不同的“现代化”女性交流，可Manzoor 却私下警告我：不要和这个姑娘多说话，因为“她说得太多了”。

　　清晨4 点多， 大喇叭传来的晨礼声就一直混在梦境中。这样的礼拜声每天会传来5 次，每次持续至少半个小时，导致我产生幻听：这些单调的旋律似乎从未曾停歇过。开斋节假期结束后，孩子们回到学校上课，Manzoor 要去泰国拓展他的围巾店生意——把克什米尔羊毛围巾销往亚洲各地。而一家之主，他的老父亲下个月也将独自前往麦加朝圣。

　　Manzoor 与家人告别时眼含泪花。他曾偷偷告诉我，自己已厌倦了这里的生活，要在外面精彩的世界继续闯荡，而下一次回克什米尔不知将是何时了。

　　克什米尔

　　达尔湖“船屋里外”

　　离开了穆斯林家庭后，我很快结识了新的西方背包客朋友，又一起在斯利那加和列城逗留了半个月。待的时间久了，路上那些手持AK47 步枪的军人在我眼中已经与街头炸油饼的无异了，不觉得恐慌，反倒有安全感。

　　克什米尔从英国殖民时期开始就成为避暑胜地，但由于政治不稳定，从上世纪80 年代末起外国游客就不多了，目前也以印度本地游客为主，中国人就更不用说，三个星期内我只遇见了一位同胞。大约是由于政治敏感因素，国内似乎找不到任何关于克什米尔的旅游书，《Lonely Planet》(孤独星球)的印度国家指南也没有引进中文版。

　　在这里，作为外国游客，你会被当作珍稀动物看待，受到足够的重视，不同于旅游业发达地区的人们常流露出的见怪不怪爱理不理。但作为单身的女性游客，有时你必须勇于直面当地男子的饥渴眼神和言语调戏，甚至随时准备好在街头闹市遭遇咸猪手。总觉得穆斯林男人像是生活在男子学校的青春期男生，教义的严格使他们对异性既缺乏又渴望。

　　除此之外，这座城市美若天堂。尤其当你远离街道的喧嚣，登上市内最高的尚卡拉查亚山(Shankaracharya)俯瞰斯利那加全景：密密麻麻的屋顶掩映在树林中，偶有几座超过四层的楼房，由于冬天下雪的缘故，所有小楼的屋檐都以各种角度倾斜，一湾湖水被环抱着，湖边停靠着挨挨挤挤的船屋…… 地质学家和印度神话都认为，绵延140 公里的克什米尔谷地曾经是一大片宽广的湖泊。科学和神话的争议只是在于，这片湖的消失究竟是由于后冰川时代的一次地震所致，还是毗湿奴和他的朋友们杀死了湖怪。但无论如何，上天眷顾，一片梦幻般的达尔湖(Dal Lake)留存了下来，使得整个斯利那加有了灵性。它倒映着苍翠碧绿的班加尔山，背靠白雪皑皑的安纳普尔纳峰，但最与众不同之处，还是湖面鳞次栉比色彩绚丽如画舫一般的船屋(houseboats)。

　　你一定奇怪克什米尔人何以“大兴水木”，其实这得追溯到19 世纪英国统治时期，英国人针对当地王公不许外国人购置土地等不动产的法令，出此对策，在湖上建了些极尽奢华的水上宫殿以供避暑时居住。在接下来的一百年里，船屋还在陆陆续续地建造，到今天大约有1400 艘，许多用于客栈经营，档次从招待所水准到三星级宾馆到五星级酒店一应俱全。

　　日本著名的舞台设计家妹尾河童老先生30 年前曾来克什米尔旅行，立刻对宫殿般的船屋一见钟情，执意要退掉预定的“王宫酒店”搬进“王宫船屋”。这一次我并没有住在船屋，而是选择了达尔湖岸边上的家庭旅馆，一是为了脚踏实地接地气，二是怕独自旅行若太浪漫反易伤感。不过某晚受邀在一个高级船屋俱乐部为英国朋友开送别派对，也算体验了一番船屋的乐趣。这个英国人选择了一处清静之地，几条船屋临湖停靠，同时坐拥一片陆地花园，颇有私家会所的味道。十几米长的船屋有门廊、客厅、3 间卧室，屋顶悬着华丽的水晶吊灯，玄关雕梁画栋之精致很有维多利亚时期的风格。至于卧室布置的格调，朋友说颇像他老祖母的卧房。不过我想除非这位老祖母是维多利亚女王，那么谁都比不上他在这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逍遥生活，这不，他在这里一住便是6 个月没挪窝，怕是穿越回百年前的英国贵族生活不想回来了。

　　克什米尔

　　那晚我们坐在船屋会客厅的地板上喝酒聊天，训练有素的佣人们不时奉上玛莎拉奶茶和新鲜烘焙的点心，咱也算小小过了一把地主老爷的瘾。岂料，突来的暴雨重重敲击着沉睡的达尔湖，不知谁说了一句：“奶茶怎么自己跑了？”我们这才发现船体倾斜了! 3 秒钟静默后，所有人开始尖叫着撤退，像是1912年泰坦尼克号剧情的翻版。不出1 分钟，船夫赤膊上阵，用大桶从船舱往外舀水。

　　过了几天，又听到一个消息：一位住在船屋上的外国游客，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几乎睡在水里，而昂贵的电脑、摄影器材等早已泡坏。可怜的他一定没想到自己选择的船屋还兼做潜水艇吧。

　　除了船屋之外，还一定要试试被称为Shikara 的舢板小船去探访清晨的水上蔬菜市场。人们分别从几条河流泛舟而上，在交汇处聚集，带来最新鲜的果蔬进行交易。除了蔬菜，还有鲜花、糕点、番红花、香精之类。日落时分更是绝佳的游湖时段。小船悄无声息地潜入湖心，免得惊扰正栖息在木桩上赏日落的那只翠鸟——它正是印度最畅销的翠鸟牌啤酒之灵感所在。女人们在船上轻巧地采摘莲蓬，油画般美轮美奂。很快，包括湖对岸的古堡在内，眼前的一切都渐渐隐退在暮色中，只有世间的纷争在历史长河中从不谢幕。

　　其他看点

　　清真寺哭祷

　　斯利那加最大的清真寺是位于老城正中的贾玛清真寺(Jama Masjid)，可供33000 人同时礼拜。

　　清真寺的中庭有几何形的喷水池和满地鸽子，最特别的是支撑整个建筑的378 根立柱，每一根都来自一棵完整的喜马拉雅雪松(Deodar)，颇像一支支雕琢过的原木色铅笔。同在老城中的苏菲圣地(Sufi shrine)风格就很迥异，装饰更华丽，“香火”似乎也更旺，因为克什米尔的伊斯兰教风格深受苏菲神秘主义(SufiMysticism)的影响。大厅内一间小室中供着圣人的棺木，许多女人围着盘腿而坐，将额头贴在室外的墙壁上，或安静地抽泣，或放声大哭。

　　这并非单调的哭诉，而是一种祈祷，随着抑扬顿挫的旋律，只是全然用哭腔唱出来。

　　世界上最好的藏红花和开司米

　　从斯利那加驱车前往ARU 山谷的100 公里途中，可以看到壮美的藏红花田。藏红花是世界上最昂贵的香料，地球上只有三个地区盛产：克什米尔、西班牙和伊朗，而最好的就出自这里。

　　我托朋友买了一小盒，1 克大约人民币100 元，算是相当厚道的价格，回家后煮上克什米尔甜茶和咖喱鸡招待客人。接着在山中会不时遇见游牧民族赶着大群羚羊，世界上最贵的羊绒“开司米”就出在它们身上。之所以珍贵是因为羊绒只取自羚羊腹部和下巴处之一层最为细腻柔软的小汗毛，且这种高原羚羊生性害羞、性欲不旺，导致现在真正的开司米羊绒围巾一条难求。

　　克什米尔

　　城市花园

　　16 世纪，印度莫卧儿王朝在斯利那加留下了大片壮美的花园，其中也包括沙·贾汉皇帝，当然他为心爱的妻子建造的另一个建筑更有名——泰姬陵。所有的花园都风格相似：对称规整的布局、气派的喷水池、花园中人头大小的芍药花以及号称克什米尔国树的枫树林。我最钟爱的是Pari Mahal 的大气和远离尘嚣，它修建在最陡峭的山坡上，面对喜马拉雅青峰和开阔的湖景。在这里，时光飞逝或静止，对你而言都无所谓了。

　　我探访了四五个花园，每到一处几乎都有剧组在为电影或电视剧取景，其中一部是关于克什米尔人民爱情的，已经连播了10 年，还经久不衰呢。不能有吻戏，不能有床戏，只能像琼瑶阿姨一样在纠结的情感剧本上多下功夫了。

　　《三傻大闹宝莱坞》里的学校

　　还记得《三傻大闹宝莱坞》(3 Idiots)最后隐居的科学家Wangdu 所在的那所学校吗？它就在拉达克的一片空旷山坳中。2010 年的一场洪水几乎将这所学校毁于一旦，男主角Aamir Khan亲自捐钱进行重建，现在我们看到的学校焕然一新。电影中小朋友从窗户挂出勺子让正在尿尿的“消音器”先生(silencer)触电的那面墙还幸存。影片结尾处穿着红色纱丽的Pia 与Rancho 重逢的那片蓝色的湖，则是海拔4200米的班公错。

　　一场克什米尔婚礼

　　作为一个面目可爱的外国人，只要看到张灯结彩就厚着脸皮凑到门口张望，一般就可以顺利进入婚礼现场。我碰上的是个150 ~ 200 人的小型婚礼，但据说这儿的婚礼动辄上千人，之前一位商人甚至宴请4000 人。闺房中待嫁的新娘身着花枝招展的纱丽，手掌和脚掌上精致华丽的指甲花彩绘(Henna)是最炫目的配饰。夜里11 点婚庆才拉开序幕，当地乐队用各种民间乐器演奏克什米尔民族音乐，男女老少起身乱舞，享用庆典蛋糕，凌晨1 点第一顿饕餮活动开始，宾客会一直载歌载舞狂欢到早上9 点!

　　克什米尔

　　概况 克什米尔曾是一个无比包容的地方。公元前3 世纪，这里曾大兴佛庙，成为佛教文化中心。13 到14 世纪，进入伊斯兰统治时期，以苏菲神秘主义为主流教派。尽管那时一些帝王摧毁了大量印度教庙宇和佛庙，但更多开明的统治者则鼓励这种多元宗教的并存。16 世纪开始的伟大的莫卧儿王朝在这里修建了诸多花园。

　　到英国人统治印度时，克什米尔仍是一个较为松散的独立联邦，随后英国人占领了克什米尔，转而卖给Maharaja Gulab Singh，换来每年6 个披肩、12 只羊和1 匹马的进贡。印度独立后，克什米尔的归属问题悬而未决。

　　1947 年10 月，斯利那加被巴基斯坦游击武装分子攻占。王公求助于印度总理尼赫鲁，于是爆发了第一场印巴战争。在联合国的调停下，印巴双方最终同意停火，停火线即为印巴控制线，克什米尔被一分两半：印度控制了克什米尔3/5 的土地和3/4 的人口，巴基斯坦控制了其余2/5 的土地和1/4 的人口。

　　旅游路线及季节 德里每天有多趟国内航班直飞斯利那加或列城，航程约一小时，机票在4000 卢比左右(约合人民币500 元)。夏季，在斯利那加和列城之间有长途汽车或者拼客的私人吉普车往返，路程为一天半，路况奇糟但风景奇美，建议准备口罩以防尘土。国际手机没有信号，建议购买当地电话卡，或提前在德里购买可在克什米尔地区使用的预付费电话卡。

　　高海拔的拉达克地区夏季气候清爽宜人，但随之便会冰雪封山，因此适宜的旅游季节是7 月至9 月。如果9 月初抵达列城，还可赶上拉达克地区一年一度的盛大节庆，在持续一周的活动期间每天都可以观赏到民俗舞蹈、射箭、马球比赛等经典项目。在列城还有不少专业的瑜伽、冥想课程，体验者可以付费参加单次课程(平均200 ~ 300 卢比/ 小时)，爱好者也可以报名参加为期几天甚至一个月的培训课程。

　　注意事项 克什米尔地区以穆斯林居民为主，要尊重伊斯兰教习俗，不食猪肉不饮酒，进入寺庙和家中要脱鞋。建议女性游客平时衣着不要暴露，进入清真寺用围巾包住头发。印度人如厕没有使用卫生纸的习惯，所以一定要自己随身备用。注意饮食和饮水卫生，尽量喝瓶装水，如果出现胃不舒服的情况，可以在当地餐馆吃一种常见的大米布丁(Rice pudding)，会一定程度安抚你的胃并预防腹泻。夏季注意防蚊虫，推荐当地流行的一种防蚊虫药膏，价格不贵，可以在当地药店找到，各类非处方类药品在药店都有售。因为并不是所有地方都能自由兑换人民币，最好在国内提前换好美金在当地兑换印度卢比，机场的汇率比较不划算，建议在当地的银行网点或者货币兑换处兑换。

责任编辑：吴丽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