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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美奈领衔 3大东南亚私享海滩(图)


我生长在伊利湖边惊涛拍岸的纽约州布法罗市,那会儿,白日梦时常把我带到铺满细沙的热带海滩。我渴望在冰块儿只见于饮料里而非汽车挡风玻璃上的地方,享用椰汁做的饮料。后来,旅行摄影记者的职业生涯在12年前把我带到了新加坡,结果发现自己距离那些受到上帝垂青、拥有田园诗般海岸的东南亚国家,坐飞机不过几个小时。没过多久我就意识到:那些最受游客青睐的海滩城市——从泰国的普吉岛(Phuket)到巴厘岛的库塔(Kuta),正忙着以过度开发的方式自我毁灭,购物中心和星巴克泯灭了本土特色。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找到了三处仍然保存着自然质朴之美和大自然魅力的僻静小海滩,而且从金边、胡志明和曼谷这些门户城市出发,很容易就能抵达这些地方。

柬埔寨的新面孔:西哈努克城(Sihanoukville)

柬埔寨的新面孔:西哈努克城(Sihanoukville)

直到上世纪90年代末,大家依旧认为柬埔寨的大多数地方都太过危险而不适合旅行。海边城市西哈努克城也不例外,这里曾经非常乱,当之无愧地成为了柬埔寨土匪和西方逃犯的避难所。今非昔比。这座以柬埔寨国父——诺罗敦·西哈努克命名的港口城市,已经成为了柬埔寨人和海外游客们的旅行目的地,尤其是那些寻找僻静海滩的人。

我从185公里外的金边乘坐巴士来到这里,入住独立酒店(Independence Hotel),这是一栋白色的现代建筑,给人的感觉不像是在一处可以俯瞰泰国湾的陡岸上,倒更像是在美国的迈阿密海滩。在上世纪60年代初,这里曾经是深受柬埔寨皇室欢迎的海滩度假地。酒店大堂里有皇室家庭在游泳池戏水、参加正式宴会的照片。在1969年,随着越战的战火蔓延至柬埔寨,这座酒店停止营业。为了新千年,这座酒店进行了翻新改造,并于2007年重新开始营业。

来自瑞士的酒店经理沃纳对我说:“或许在大多数美国人看来,柬埔寨似乎仍然太过异域风情。真是可惜,来的游客太少。”晚上的时候,我找到酒店的日落台酒吧(Sunset Terrace),它建在大石头上,这里树荫蔽日,主露台下海浪拍打着海岸。我找一个位置坐下,点了一杯酒,聆听着海浪声声,天空从红变成橘黄又变成紫色。除了一对从英国来的夫妇在品酌鸡尾酒,就只剩下我在独自享受着眼前令人无法忘怀的落日美景。

奥克提尔海滩(Ochheuteal)是主滩

“人都去哪儿了?”我问。“不知道,”那个男的回答说,“这儿的海滩都很安静,四周没人。这正是我们喜欢这里的原因。”

第二天,我租了辆小摩托车,沿海滩公路探访那些售卖烤鱼的海滩屋以及气氛友好、走图腾路线的酒吧。花上10美元你就能大啖新鲜的海鲜,还能找回足够的零钱,正好留作小费。这里有些产业是美国人办的,他们希望西哈努克城能够成为世界上的下一个热门海滩城市。

奥克提尔海滩(Ochheuteal)是主滩,已经布满长串的海滩屋、遮阳伞,还有许多小商贩。我于是继续向南前行约1.5公里,抵达另一处海滩,这里叫欧特斯海滩(Otres),它掩映在棕榈树中,基本维持原生态。下海飞快地游了一圈后,我原路返回,在西哈努克城外继续向北进发,去看索卡沙滩(Sokha Beach)和独立海滩(Independence Beach),只见碧海白沙,这里的海湾更为宁静。回到奥克提尔海滩,我遇到了一个绰号叫“龙娃”的小孩,他跟我说起他的满月舞会(Full Moon party):“我们有玩火表演,酒水半价,每天晚上都有,不管是不是满月。”

第二天早上,我登上一艘三层钓鱼船“太阳号”,向着偏僻的岛屿驶去。在出海的时候,一名乘客在船尾钓到一条大梭子鱼。鱼线开始从鱼线轮飞快地拉出去,鱼竿弯成了弓。他大叫:“快来帮我!”

船东罗伯特·黑杜扎克赶紧跑过去抓住鱼竿,转动鱼线轮收线,直到大鱼近到可以用手钩拖上甲板。“中午可以美餐一顿了,” 黑杜扎克说,“这鱼新鲜到连它老婆都还不知道它已经失踪了。”

  

船上的厨子达欧给梭子鱼裹了面糊油炸,同时配以泰式米粉和辣椒。在那天剩下的时间里,我们在沿海的岛屿四周游泳,其中大多是荒岛,只见丛林密布,海水碧蓝。返航的时候,船上的音响系统播放着亨利·贝拉方特的《阳光下的岛屿》。真是应景,我暗自思忖。这些树木葱郁的小岛阳光明媚,让我产生一种归属感。

在最后一天晚上,我找到了龙娃说的那家举办满月舞会的芝华士酒吧(Chivas Shack)。我抵达的时候,玩火表演正好开始。龙娃把包着布的木棍两头在煤油桶里蘸了蘸,然后把布点着,让燃烧的木棒在他身上和头顶飞舞旋转。

表演结束后,龙娃用沙子把木棍上的火闷熄,然后拿着咖啡罐在看客中穿梭。“小费,请给小费,”他说,“如果你喜欢我的表演,就赏俩钱吧。”他的表演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大家都往罐子里扔了几美元。我点了一杯啤酒,看他的下一场表演;最后一缕紫色和橘红色的霞光消失于地平线之下。平静降临柬埔寨——至少在我看来是如此。

从渔村到风筝冲浪的天堂:越南美奈(Mui Ne)

我在胡志明市做一个摄影项目做了很长时间,摩托车的噪音一直在我脑子里响个不停。我需要沙滩的触摸。于是,我登上了开往美奈的“沙滩快车”,那是一个需要五小时路程的古老渔乡。大风肆虐的海岸延绵数公里,使得美奈成为了风筝冲浪的天堂。

我入住的是一家名叫航海俱乐部(Sailing Club)的小酒店,我房间的后门直接通往沙滩。第二天拂晓时分,我就走到屋外,沙滩还是凉的;我在海里飞快地游了一圈,让脑子清醒。

风筝冲浪的天堂

美奈的传统生活方式是以渔业为中心,每天的这个钟点,这种传统表现得最为明显。三五成群的渔夫拉着绳子收起捕鱼的漂网,他们或者是穿着湿漉漉的仔裤的少年,或者是咬着没点燃的香烟的男人,或者是戴着圆锥形帽子的老妇人。渔夫们主要在夜晚工作,捕捞量相当可观(主要是鳗鱼、鱿鱼和鲭鱼)。他们把鱼进行分拣,这些鱼还活着,然后被扔进在沙滩上挖出的水池里;来自当地餐厅的厨师会过来讨价还价要最大的鱼。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美奈只是越南3200多公里的海岸线上诸多渔业城市中的一个。许多城市的特产就是鱼露,这种越式调味酱是把鱼弄碎之后发酵制成。那天晚些时候当我在海滩上闲逛,沿路都能闻到发酵桶发出的强烈味道。

作为风筝冲浪的天堂,美奈对于一个“地理怪人”来说,自有其独特的标志:高耸的褐色沙丘,不停地吸收、释放热量,从而营造出不停刮风的小气候。所以,十年前还在沉睡的渔村,已经成为了一个海边度假村和酒吧云集的地方,酒吧有叫蓝色大海(Blue Ocean)的,有叫椰滩(Coco Beach)的,还有叫沙丘骑士(Dune Riders)的。每天近中午开始刮风的时候,渔夫们就把这里让给了那些风筝冲浪者。

“你认为什么时候开始刮风?”我在沙滩上的风铃风筝冲浪社(Windchimes)问一个20多岁的越南女人,她当时正在安装冲浪设备。她的名字叫董,但她更喜欢别人用她的昵称洛克西,这个名字来自英国的摇滚乐队洛克西音乐乐团(Roxy Music)。

“现在已经起风了,”她用近乎地道的英文说。“我看到浪已经起来了。帅!”她的朋友、跟她一起冲浪的朱丽亚(真名叫茹)在一旁附和着。“今天的风会很大,”她说,“我喜欢风筝冲浪。”

  

我问她学会这项运动花了多长时间。“跟着教练学了5个小时,”朱丽亚回答,“差不多就上手了。要想玩得好,还得花更长时间才行。”那天晚上,我在贾伊布酒吧遇到了洛克西以及跟她一起冲浪的朋友。这是一个沙滩酒吧,跟夏威夷毛伊岛上的那些酒吧一样,墙上贴着冲浪者的招贴画,风筝冲浪板码放得整整齐齐,酒吧的一个角落里还靠着风帆。我们一边喝东西一边聊天。洛克西告诉我说,她过去住在纽约的蒙托克,但过了几年还是回到越南,部分原因是她想念冲浪。“小时候我就学会了骑水牛,”她说,“这可能是我风筝冲浪玩得好的原因吧。”

泰国的沙滩天堂:安达曼海岸(Andaman Coast)

一个泰国朋友跟我说起偏远的安达曼海岸南部,那里距离曼谷有一个半小时的飞行距离。他说,“那里是那种‘让你逃避烦恼’的地方”,又补充说我应该先飞到董里(Trang),从一个名叫锡卡欧(Sikao)的小城市开始我的行程,那里位于“派对之城”甲米(Krabi)以南。他说那个地方以当地所独有的懦艮出名,懦艮是亚洲的海牛;但他并没有提到那里有地球上最引人注目的海景。

我预订了行程,并且请我另一个朋友——来自普吉岛的娜帕与我同行,担任我的懦艮“侦察员”。“没问题,”她说,“正好我可以去晒太阳。”我们雇了一名导游,租了一艘船,这种船叫长尾船,在泰国的海岸边与河流中非常普遍。这些涂上了花花绿绿颜色的木头船,通常是用旧的丰田汽车引擎作为动力。推进器固定在钢轴上,使得小船非常便于操作,很适合到小岛去探险。

的安达曼海岸仍然保持着荒野状态

泰国西南部的安达曼海岸仍然保持着荒野状态,它像是一颗未经雕琢的青翠宝石,从锡卡欧以南开始,一直到马来西亚的边境,延绵100多公里。这里的大多数地方不是国家公园就是橡胶园。最壮观的景色是从丛林密布的穆克岛(Koh Mook)往南到度假小岛——里朴岛(Koh Lipe)之间那些奇异的喀斯特岛屿,石灰岩柱从大海中突兀而出。你会发现这里的景色让人想起南太平洋地区,四处可见茂密的丛林和瀑布。事实上,这里的大多数岛屿仍旧是荒岛。雇一艘长尾船,带上装满饮料的小冰箱和毛巾,你就可以出发了,你会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天堂。

“你越想看,就越看不到,”我们的泰国导游说道,他的名字叫“看我”,很奇怪的名字,从小就生活在这片景色诱人、渔产丰富的海域附近。他说的是我们一直可遇而不可求的胆小的懦艮。这是我们第二次专门出来寻找懦艮,但运气实在不佳。我们第一次出海找懦艮是在几天前,结果还真的看到了一只懦艮,但它位于我们船一侧30码之外的位置,看上去就像是蔚蓝大海中的一块白色补丁。“看到了吗?”“看我”指着说。嗯,算是看到了吧。“总是这么容易就能看到它们吗?”我问道。“有时候很容易,有时候就像见鬼一样难”是他给我的回答。

今天,我们位于理崩(Libong)岛和泰国大陆之间的海峡,这里距离我下榻的安曼达酒店大概有三个小时的路程。这是一片浅海,懦艮经常来这里吃海草。但这次它们变得跟鬼一样踪迹难寻,和这种温顺的海洋哺乳动物一起戏水的梦想看来今天是无法实现了。“我们太想看到它们了,”导游“看我”说道,“所以今天就看不到。”

责任编辑:秦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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