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诺登滞留的俄罗斯机场大解密
爱德华·斯诺登 俄罗斯总统普京近日称,“棱镜”项目泄密者爱德华·斯诺登仍在莫斯科谢列梅捷沃机场转机区,“越快地选择一个目的地越好”。然而截至目前,还没有国家明确表示要为斯诺登提供庇护。
俄罗斯希望他快走,斯诺登又没地方可去。《华盛顿邮报》26日报道称,斯诺登有可能被无限期地困在机场,成为一名“机场难民”。俄罗斯自由民主党领袖也认为,斯诺登可能会在转机区停留10年。
谢列梅捷沃机场 《华盛顿邮报》26日援引俄罗斯移民部门一名前官员的话报道称,如果斯诺登决意留在机场转机区,那么他有可能被长期困在那里。
俄新社26日报道称,俄罗斯自由民主党领袖日里诺夫斯基在26日的国家杜马圆桌会议上表示:“斯诺登现在呆在机场。他是谁?美国人?但他没有护照,是个没有身份的人。”“他可能在那里呆上10年,有食物供养。”
不过,斯诺登滞留机场的合法性受到了质疑。
莫斯科谢列梅捷沃机场 滞留机场合法性受质疑
《华盛顿邮报》记者拉吉夫·钱德拉塞克兰在查阅了俄罗斯驻美大使馆网站后指出,根据俄罗斯的签证政策,外国人在俄机场转机区域不得逗留超过24小时,除非他持有俄罗斯过境签证。
斯诺登23日抵达莫斯科后,便在谢列梅捷沃机场“人间蒸发”。美国媒体称,除了斯诺登,这个机场还滞留着来自阿富汗、索马里等多国的难民。
多国难民席地而睡
多名乘客席地而睡 谢列梅捷沃机场位于莫斯科西北29公里处,是俄罗斯第二大机场。《外交政策》杂志编辑克里斯蒂安·卡里尔称,自己经常在谢列梅捷沃机场转机,那里的国际航班中转区实在不是个令人愉快的地方。
在这篇名为《亲爱的爱德华·斯诺登,欢迎来到地狱边缘》的文章中,卡里尔描述称,F航站楼装修陈旧、天花板低矮,走道两侧挤满了价格高昂的免税商店。
此外,一代又一代的索马里和阿富汗难民在该机场建立了自己小小的“聚居地”,他们“在机场F航站楼二楼隐秘角落铺上硬纸板,平时就睡在那里,在机场卫生间洗漱”,等待联合国难民机构的处理。几年前,美国还曾经在年度人权报告中对谢列梅捷沃机场的难民生存状况提出过批评。
不过,卡里尔认为,斯诺登的境遇应该比上述难民好得多。“他的同情者肯定会给他捐赠足够多的钱,让他能够在头等舱休息室里打发时间。”
斯诺登23日抵达谢列梅捷沃机场F航站楼,之后曾经在E航站楼的“航空快车”胶囊旅馆停留过几个小时。据央视报道,机场E和F航站楼是相连的,斯诺登可以在两个航站楼之间自由通行。
机场是避难所也是“监狱”
机场转机区不算俄罗斯境内 《华盛顿邮报》称,将斯诺登这样的“烫手山芋”扔到谢列梅捷沃机场是俄罗斯惯用的处理方法。2004年,伊朗妇女卡玛法因参加反政府游行,用假护照带着两个孩子逃到国外,后来在俄罗斯被捕。俄罗斯不想冒着国际舆论批评的风险将她遣返回伊朗,又不愿因此与伊朗发生外交摩擦,就任由卡玛法一家滞留在谢列梅捷沃机场。
俄罗斯民航总局发给卡玛法一些购物券,他们一家就靠机场售货亭施舍的残羹冷炙勉强填饱肚子,晚上就睡在地板上,洗漱都在机场卫生间里。
卡玛法一家在机场里住了9个多月,终于等到了联合国难民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授予的难民资格。她带着两个孩子飞到加拿大,一下飞机就激动地晕倒在地。
不过,最有名的机场难民,当属好莱坞电影《幸福终点站》的原型卡里米·纳瑟里。1988年,这名被伊朗开除国籍的难民在法国丢失了能证明自己难民身份的文件,不得不在戴高乐机场一住就是18年,后来还将个人经历的电影版权以25万美元卖给了好莱坞。《华盛顿邮报》指出,卡玛法和纳瑟里都曾经尝试在航站楼搭乘飞机,前往其他机场,但最终都被遣返回原来的机场。斯诺登面临的境遇也一样,他躲过了美国的追捕,但也无处可去;对于他来说,谢列梅捷沃机场既是避难所,也是一座“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