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游芬兰伊纳里 北纬69度的温暖(图)
在芬兰北部的Inari,车开很远都见不到什么人,偶尔停车也只是为了避让正过路的驯鹿。可一到旅馆,各种肤色的游人、挤挤挨挨的房车着实让我发了好一阵呆,真不知他们白天都隐在了密林何处?
北欧的冬夜漫长而黑暗,沉寂在黑暗里的,除了温暖的炉火,还有飘渺幻丽的极光、五彩斑斓的木屋、白雪覆盖的丘陵、原始交错的森林……
极光下的玻璃屋外面的雪依旧很大,我们只穿了件薄衫,倚着仍散发清香木头味的餐椅,被旁侧温暖的壁炉烘烤着,似乎已忘记正身处北极圈内。木栏杆下,男主人不时把壁炉里一条硕大的三文鱼翻翻面,在旁边西班牙美女的赞赏下愈发得意。壁炉旁是个长长的餐桌,还有十多双期待的眼睛,当然,也包括楼上的我们。
这个名为“两个盘子”的芬兰农庄规模很大,我至今没有明白其深义,不过倒是相当好记。
除了这间暖意融融的餐厅,当然也少不了芬兰家家户户必备的传统SmokeSauna。SmokeSauna(烟熏桑拿)是在湖边一个独立的木屋里,据说,芬兰人几乎都有至少一幢自己的带桑拿的度假小木屋,而且都是自己亲手盖的。舀起一瓢水泼在墙角柴火烧得炙热的石头上,立刻化成了阵阵氤氲的水蒸气溢满浴室。我们特意坐在台阶上的平台上,高达80℃的水气让全身毛孔尽情舒张,时不时地再用带着树叶的桦树枝拍打全身,空气中浸透着一丝青草芳香。不久我们就汗水淋漓,通体舒畅,但还是一直蒸到实在不能再坚持下去了。主人示意我们跳进冰冷的湖水中(特意凿出来的冰窟窿),据说这样才是最正宗的洗法。我看着就已冻到骨子里了,实在没有那个勇气,干脆躲在壁炉边吃烤香肠喝芬兰啤,之后又跑到农庄对面驯养了几百只雪橇犬(Husky)的农场去看狗。女主人爱抚了几下一只刚几个月的小狗(虽然身材已跟成犬差不多),四周或艳羡或嫉妒或愤愤的吠叫立刻此起彼伏。
密林深处的5幢玻璃屋很触目地矗立在雪地中,特殊的材质让圆形玻璃顶上的雪迅速融化,其中一栋就是我们今晚的住处,比旁边的木屋别墅还贵些,只因为这样就可以躺着看极光了。
玻璃屋内的温度与外面真是天壤之别,先进的保温设施让我们在极地的冬日依旧感觉很暖。柔软舒适的大床实在太诱人,就在我快进入梦乡时,极光终于在玻璃屋顶上空出现了。大片大片的极光在天空的一角舞动着,漫向高空,此起彼落,强烈时像镭射灯般在雪地上投射出人的影子,有时又像在天幕上快意地大笔泼墨。它们的颜色也在不断变换着,时而全白如轻纱,时而又变成黄绿色的丝带。望着这神秘莫测的自然奇观,我真的有点相信爱斯基摩人将极光视为鬼神引导死者灵魂上天堂的火炬的原始认知。
驯鹿与萨米人
童年的梦中,驯鹿总是与圣诞老人一起出现。没想到,我与它们的首次相逢竟是那么突然。芬兰的公路路况很好,与路面几乎水平的湖面、望不到边的原始树林、清晰夺目的彩虹、恍若大海的天际……我开始在美景中昏昏欲睡。
“驯鹿!”朋友惊呼。我忙睁开双眼,密林中几只驯鹿正悠然散着步,其中一只干脆坐那儿晒太阳,对近在咫尺的车无丝毫惧意。我小心翼翼地试图接近,仔细欣赏着它们优雅的姿态。也许是过于小心的神态反而让驯鹿觉得有威胁,那只晒太阳的鹿懒懒地起了身,缓缓走到马路对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