柬埔寨马德望:只有两个季节的寂寞之城 -
正午的寂寞。日光中市井恍如虚影,河流上几座纤弱的桥梁。店铺的铁门半掩,树荫里,狗吐着脆弱的舌头。两个背包客,人走过去了,影子还流落在街中。这就是马德望。这里只有两个季节,旱季、雨季,这是两个极端,就像这个国家的人民一样,如此甜蜜、如此悲伤、如此善良美好,又如此自在清贫。
早季,柬埔寨,外省风光,马德望正午的寂寞。日光中市井恍如虚影,河流上几座纤弱的桥梁。店铺的铁门半掩,树荫里,狗吐着脆弱的舌头。两个背包客,人走过去了,影子还流落在街中。
这就是马德望。
国王丢失的棍杖
马德望是当地华侨对柬埔寨第二大城市 Battambang的称呼。在高棉语里,Battambang的意思是“国王丢失的棍杖”,讲的是马德望乃自古以来的权重之地。历史典故繁琐难记,不如雕塑来得直观:在城东南的环形路口,伫立着一座巨大的雕像,历史中的武士摆着神话里的造型,威严恭敬地蹲跪着,双手捧着那根失而复得的巨大棍子。雕像巧克力色,不免让人作非非之想。
乍一看,马德望城像一个大乡镇,南北朝向的狭长市区,紧靠着Sangker河。河流水流平缓、狭小混浊,无缘故在马德望平原上凿出一道深深的陡坎,让人心生错觉,不知道又有多少神话、典故在其中。
Sangker河从柬埔寨西北部的山地流出,往南注入世界上最大的淡水湖——洞里萨湖。整天,都有皮肤黝黑的孩子们在水中嬉戏。市区横竖几条街,临街的房屋大多是法国殖民时代的一些老建筑,上下两层的格局,参差的山形彩瓦屋顶,修长的百叶窗,格调明快,空间宽敞。据称这里是整个柬埔寨老式法国建筑保存最为集中、完好之地,不过,总的说来,这些房子也不是什么苦心经营之作,只是工薪档次,大概当时的殖民者也没有真想要在热带作长久扎根的打算吧。
马德望市区人口不足5万,其中华侨的人数占了相当大的比例,街面上随处可见贴了春联、写了中文招牌的华侨店铺。当地人心思纯朴,性情温和,常常让你忍不住把他乡认作故乡。
柬埔寨直到1999年才真正结束连年的内乱,百废待兴,老百姓普遍待人客气、真诚。举个小例子:一天我到住处附近打电话,当地没有电话亭,只能按标明的价格借当地人的手机打电话。当时电话没有打通,我就走了,对方回电时,我人已离开老远。小伙子专门追上来让我接电话。我感动得不好意思,再三感谢他。他却一脸平和,只觉得这样的区区小事,天经地义的。要付费时,他说,柬埔寨的手机是单向收费,不需要付钱。
寺庙开夜校,僧人讲英文
马德望那些星罗棋布的小小寺庙,主要分布在河流的两岸,它们低调,却又生机勃勃。闹市区的Wat peapahd是本地最著名的佛寺(Wat为庙宇之意,佛寺曾和泰国王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庙里那座鎏金镂花的主殿屋顶和殿内的佛像都是100多年前从泰国辗转运过来的),对岸还有Bo Knong、kandal等多处庙宇。
远观近看,寺庙嵯峨的尖顶散失在热带植物中,树林间漫不经心地分散着佛塔、公墓、学校。这里的寺庙空间十分开放,没有围墙,不要门票,常常有附近中学的学生免费寄住,条件是每日为寺庙做一些不影响学习的杂务。
在这里,丝毫感觉不到入世出世的紧张与界限。来自周遭市井乡村的僧人在此地居住修习,其中有很多是因为家庭贫困无法获得教育出家的,有些在完成基本学业之后再回到社会,承担起养家糊口的责任。
出家人的经历,往往是判断一个人人品的基本依据,这个经历对他们将来回到社会是一个很好的助益。因此,从当地的社会结构来看,寺庙除维持其基本的宗教教化的职能之外,也扮演着重要的世俗教育的角色,人们在这里学习、生活,面向未来。还有不少国际的NGO,甚至其他宗教组织,他们在当地的工作往往就是通过这些寺庙寺僧才得以开展的。他们和僧人们一起,在草地上学习怎样开展AIDS的预防工作,怎样防止社会贫困和针对儿童的性侵犯等等。
在柬埔寨,因为旅游业的跳跃式发展,大量境外游客的到来,导致针对儿童的性侵犯变成了一个突出的社会问题。所有当地发行的旅游指南的封底,都全页刊登着震慑性的海报,号召全民皆兵,如,发现有任何有关对儿童的性侵犯和性剥削的消息,赶快拨打××号码。
外语在这里很重要,因此,寺庙里那些面向社会开设的英语和汉语夜校极受欢迎。其中不少夜校是免费的,没有教材,就拿当地的英文报纸《Cambodia daily》作为学习材料。尽管条件艰苦,每个教室还是坐得满满当当,甚至教室外面都是人。总有在NGO工作的外国员工和游客,自愿来此为好学的年轻人无偿授课,当然,质量不保证,学员也不要求,只要能够开口就行。
游客走在路边,随时有年轻人停下脚步,一边拼命地微笑着,一边操着羞涩的英文与其聊天:“请问你来自哪个国家?”“请问你为什么来到柬埔寨?”“请问你来柬埔寨多久了?”“请问……”其中不乏僧人。他们个个年轻英俊,纯朴好奇而又甜蜜,女“驴友”是否能够保持自性清静,做到一心不乱,那要看她们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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