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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太基“走马看火” 撒哈拉“隔岸观花”

2013-03-13 14:00:47

  出发去突尼斯的前一天,新闻里还播放着突尼斯市街头石块从民众手里飞出的场面,等到悬着一颗心从机场出来,大巴驶进市区的时候,我看到的却是晴空下撑起碧绿华盖的棕榈树,蓝白相间的清新民居,和路边咖啡馆里安然闲坐的人们。

  太多时候,惶恐是源于我们的无知。再一次印证促使我一再上路的缘由:脚步抵达的地方,是目光辐射的中心,我来、我看、我见证、我感悟。

  踏上地图上玲珑的突尼斯,我没有料想到它会带给我的双眼如此绚烂的惊喜,带给我的内心如此丰盈的幸福感。

  迦太基

  火焰过后,与地中海宁静相依

  所有的遗迹,披上一件时光织就的沧桑外衣,都弥漫着末路英雄、迟暮美人传说的悲凉。这悲凉在迦太基格外浓稠,也许是因为消失在久远时光中的两位女子,在我这个来自遥远东方的女游客的记忆中,让一个个美丽的故事苏醒过来。

  导游的昵称是Jojo,听起来像“肉肉”,这与他圆乎乎、充满喜感的外形很是吻合,我们就叫开了。走进迦太基遗址的时候,肉肉的口中频繁出现艾莉莎(Elissa),这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王。

  一次宫廷政变中,艾莉莎公主的丈夫被她哥哥杀害,她逃亡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当地人只答应给她一张牛皮大小的土地,艾莉莎将牛皮剪成细细的线,圈起了一块广阔的土地,并在这块地上建起了繁荣的迦太基,人们称艾莉莎为黛多女王。

  肉肉讲述中的黛多,勇敢、智慧、颇有政治才华,是个女强人,而在罗马史诗《埃涅阿斯记》中,黛多仅仅是个女人,有血有肉,有悲有喜。埃涅阿斯的船队被风暴打翻,流落到迦太基,黛多热情的接待他,两个人日生情愫,埃涅阿斯身负建国重任,断然离开了黛多,黛多在绝望中自杀。后来有人模仿黛多的口吻写下这样的句子,“不要再让我徒劳的哭泣,流淌的泪滴,浸湿悲伤的海岸”。一个坐拥江山的女王,当自己成为别人“江山与美人”天平之一端,并被另一端高高扬起的时候,城池与宝座,也抵不住一条溃堤的泪河。这让人想起一生孤傲的文字女王,在遇到心上人的时候居然谦卑得“低到尘埃里去”。

  如果说与黛多相关的是迦太基荣耀的起点,它衰败的尾声也在文学中与另一个女子命运相连。她是萨朗波,活在福楼拜的小说里。

  写完《包法利夫人》,福楼拜说他厌倦了丑恶与肮脏,要写一部光辉壮丽的小说,于是他复活了迦太基的世界。第一次布匿战争中败于罗马,荒淫无度的迦太基挥霍着财富,无法支付军饷,利比亚人马托揭竿而起,雇佣军云集响应,萨朗波是迦太基统帅之女,与英勇的马托互相爱慕。这样的爱情似乎一开始就被诅咒,起义军被镇压,马托被处死,萨朗波看到鲜血淋漓的爱人时绝望猝死。

  《萨朗波》中所描绘的迦太基是一个奢靡无度、欲望五彩斑斓的地方,而呈现在我们眼前的迦太基,废墟中开满了黄色的毛茛,还有玫红色的三角梅,“姹紫嫣红开遍,都付予断井残垣”。带着修复伤疤的大理石柱,干涸的水渠缝中长出油绿的野草,原来宫殿房舍的格局还依稀可辨别,罗马人将迦太基的荣光付之一炬,担心它复活,在烧过的土地上撒上盐,又重新建造殖民之城,罗马人在胜利者的雄心勃勃中已经遇见到了日后与迦太基一样的结局,时至今日提到罗马,首先浮出人们脑海的只是一些残破斗兽场的记忆碎片。站在迦太基的近旁,人会真切萌生历史的同情心,不以成败论王寇。

  看迦太基遗址安详的静卧于波澜不惊的地中海,想象当年的火与血、厮杀与呐喊是如此艰难。

  也无关紧要,身为过客,我本就无心让它复原,感受它从历史长河中一路栉风沐雨走到我面前,带给人沧桑一击,就够了。就像重读《萨朗波》,穿过食物与屋宇等一切浮华的字障,最让人动容的是马托说的那句话:“难道我关心迦太基吗?它的人群熙来攘往,仿佛消失在你的鞋子扬起的尘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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